上官爱因为林夕的一句话,被大米呛了个半死。
林夕赶忙递上一杯水,拍着她的背,帮助顺食。
“请慢点吃,不要着急。”
上官爱一抹嘴,站了起来。
“你,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才不是,不是什么好母亲。”
语气变得失落,这句话虽然听被人说多了,以为已经习惯了,但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又是别样的难受。
林夕对于她的低落的表情但笑不语。
上官爱整个衣柜里几乎没有女士衣物,全是男装。小到满月大到成年,全都有,还不止一套。
也许这并不代表什么,但是这满屋的画,全都是圣母玛利亚的画。尽管每一幅都不同,这些画作中相通的一点就是只画了玛利亚本人,别说他怀里的孩子,就是天使也一个都没见,只是不同动作不同服装的玛利亚而已。
艺术有个共同点,借助感官的享受来表达作者内心深处的感情。就像音乐有悲伤有欢快,所谓的借景抒情很适用于绘画当中。
上官爱所画的玛利亚,姿态柔和,衣饰简单却绘制精细,冷色调的背景使得整个任务看起来有点忧郁。尤其是那双低垂的双眼,尽管是在微笑的神情,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忧伤。
所有的画全都是同样的眼神,无奈,伤心,悲痛欲绝的感觉尽显其中。
看到这些画和衣柜里的衣物,林夕清楚地知道了,说上官爱虐待他的儿子,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。
话说,眼前这个看似神经大条的女人,真的像传闻中那么不堪入目吗?
估计是家主不在,还是因为上官爱已经没什么威胁,这附近一个护卫都没有,连能力护盾也没有。因此,林夕把风线扩成网状,想四周散去,融入空气,尽量不被其他人感应到。
确定周围安全后,林夕直视上官爱的双眼。
“我是上官的队员,风系术士林夕。”
尽管探知到周围没有危险,但是林夕还是没有指名道姓,不过,就只是这种程度的含蓄,上官爱应该明白她说的上官是指谁。
果不其然,上官爱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。刚刚还很随和的,瞬间气氛转变。
上官爱有她的考虑,虽然人在这别苑,一步都不曾出去,但是她也有她的情报。眼前这个档口,各种危机一触即发,这个女孩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人,而且,林姓的话……
“你不会是林盛的女儿吧!”
林夕刚点头,没想到上官爱一个箭步冲到她身后,事发突然,为了不被隐藏的敌人发觉,也为了不伤害上官爱,她不能发动能力。
上官爱在林夕没反抗的情况下,一把扯下了她的上衣。
也不知道上官爱用了什么东西,林夕下意识地捂住上衣的时候,后背布料已经被撕碎了。
这算什么情况?!尽管都是女的,也不能这样性骚扰啊!
林夕还没开口抱怨,看到她后背的上官爱伸手摸了上去。
喂!
“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啊。”
怀念的语气,应该并不是在说后背的玄鸟印。
林夕听出了其中的感情,知道上官爱一定见过小时候的自己,
至少她知道用林夕后背的玄鸟印来证明自己话中的真假。
“您认识我吗?”
说实在的,林夕知道她的记忆有残缺,就算是从人间界到了学院,偶尔在梦中出现的也只是记忆的碎片,过于分散,压根就拼不全。
只是,那中间最多的是和亲生父亲林盛的记忆,其他的就是想不起。
现在,听上官爱的语气,关于她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,她应该知道些什么。
上官爱给林夕披上了件衣服,坐在被颜料染满的沙发上,示意林夕坐她对面。
室内唯一一个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单人沙发,林夕拉拢衣服,坐了下来。
“当初,是我拜托林盛,也就是你父亲,带走夜罗的……”
从出生开始,上官夜罗所背负的就注定比一般人要沉重。
以放弃抚养权,舍弃这个母亲的身份,才得以拥有这个孩子三年的时光。
她像每一个母亲一样,深爱着自己的儿子。但是,想到儿子今后坎坷的命运,上官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成为儿子的绊脚石。
倾尽生命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,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夜罗因为她而遭遇不幸。
于是,悉心照顾到他终于记事,上官爱决定让夜罗恨自己,从心底的恨。那样的话,无论她出什么事情,夜罗也绝对不会为此拼上性命,为此伤心。
无视夜罗,对他冷言冷语,打骂已成家常便饭。当她看到夜罗眼中偶尔的愤怒和怨恨,上官爱的心痛到流血,却也放下心来。
压抑想要停止的冲动,不断的虐待,直到约定的期限到来。
夜罗被关押的两年,上官爱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不停地画画,着魔似的画着圣母玛利亚。痛到想哭,只能把这种心情融进画中。
被批准每星期看望一次,上官爱觉得她是为了那一天而生存下去的。
远远的观望,那个黑暗中瘦弱无助的身影,是自己的儿子啊。她每每到此都后悔当初的决定,她这个母亲从来没有母亲的样子,她甚至不敢面对夜罗。
后来,为了不让家主看出端倪,上官爱干脆也不去看望了。既然已经是恶女的形象了,就决不能被别人看出不妥。
偶然的机会,上官灿,整个上官家唯一一个正常待她的人带来了他的朋友,林盛。
和林盛同来的是一个小女孩。
父亲的宠溺,上官爱看在眼里,突然知道了为什么上官灿会带他们来。
上官这个家族,太过腐朽,与其待在这里失去自由,还不如让这个男人代替她好好抚养夜罗。
‘你不怕我拐卖掉你家的宝贝儿子。’
当林盛这样问上官爱的时候,她心里没有半点犹豫,上官灿的朋友她信得过。更何况,他女儿成长得如此可爱,他一定是个好父亲。
“后来,我听阿灿说你们四人一直生活在一起。”
上官爱的故事说到此已经结束。
原来是这么回事,那么也就是说她一直无法想起的人,那段破碎的记忆的相关人,是上官夜罗。
那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上官没说出来?就算他有难言之隐,但是都和林盛相认了,上官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因为什么?
看林夕的表情有点不安,上官爱拍了拍她的头顶。
“你父亲是个好父亲,也是个烂好人呢。”
林夕抬头笑笑,所有的一切,等把上官就出来再说,有的是时间让她抱怨。
“是呢。”
黄昏,到了该走的时间,衣服已经被补好,大约能穿出去。就算被问起,照上官爱‘恶女发疯’这个理由说,也不会被怀疑。
回到厨房,似乎是因为林夕是新来的好欺负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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