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!”纪雪依施施然开口,“您出生寒门,说错了话我不怪您。但是我得告诉您知道,以免您出去后说错了话,给相公惹祸!”
纪雪依才不理会邱氏那扭曲变色的脸,继续说道,“白凤儿可是个卑贱的妾室,她虽然没有签卖身契,但她在我面前依然是奴才身份!她的孩子只能认我这个主母做母亲,白姨娘只是个生育工具而已!我谢谢她替我生育了一个女儿,但是......”
“她不能恃宠而骄,她只能是孩子的姨娘,不能称为母亲。”
“还有......”纪雪依站起来嘴角上扬,笑得诡异。
看着不同往日的纪雪依,白凤儿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丝恐惧和忐忑,她有些害怕的攥紧了文莞尔的手。
文莞尔吃疼,疑惑地看向白凤儿。
“我决定亲自养育文莞尔!从前她由一个不知廉耻不懂礼节的奴才教导至六岁,怎么也算是我这个嫡母的失职!”
白凤儿闻言大骇,文莞尔可是她亲生的孩子,她不能把她让给别人,特别是纪雪依。
白凤儿顾不得礼节,抬头直视纪雪依,“姐姐这话,妹妹可不懂...”
纪雪依不屑地打断白凤儿的话,“谁是你姐姐,我纪府可没有妹妹!”
白凤儿咬咬牙,腹诽道:纪府都没有了,还嚣张什么?随即不满的改口道,“奴婢怎么不知廉耻,不懂礼节?虽然您是主子,也不能随意诬蔑奴婢的清白!”
看着白凤儿白皙面庞,纪雪依面露戏谑,“勾搭早有婚约的有妇之夫是为不知廉耻!未婚先孕是为不知廉耻!没有当家主母做主,私自入府为妾是为不知廉耻!”
“见了主母不行妾礼是不懂礼节,能干出不知廉耻之事还不知悔改是不懂礼节!”纪雪依声音逐渐冰冷。
看着白凤儿的脸像川剧里那变脸的戏子般,一时红一时白,纪雪依心里像寒冬饮了热茶般浑身舒坦,“怎么,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?”
看着哑口无言的邱氏和白凤儿,纪雪依站起身,笑得得意张狂,“我先告退了,母亲!韩妈妈带文莞尔回去收拾箱笼,即刻搬去紫来院!”
纪雪依说完扬长而去,才不管身后邱氏和白凤儿吃惊,愤怒五味杂成的表情。
她除了有个文姜涧原配夫人的身份,已经一无所有了,她还怕什么?以后谁让她不快活,她就要谁付出十倍代价!
父亲,您不是最喜欢温柔体贴的人吗?我偏偏要变成您最讨厌的模样,您就在天上好好看看,您女儿用这副模样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生活下去!
看看您是对的,还是我是对的!
回到紫来院,纪雪依终于放声大咳起来,直至声音嘶哑,精疲力尽摊倒于床榻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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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,呃,夫人,你怎么了?”
纪雪依的乳娘,岑妈妈,手里端着一碗百合莲子雪耳羹疾步行来。
看着岑妈妈脸上露出的担忧之色,纪雪依哑着嗓子说道,“没事,好像咳疾加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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