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濛濛水云夕……风波易迢递,千里如咫尺。回首人已遥,南看楚天隔……”
燕子恪酩酊而醉,教燕子忱扛着也丢去了营帐。
燕七睡醒一觉的时候,夜尚未央,从营帐里出来,十五的圆月还当头悬着,夜风也很有些凉,远远地看见燕子忱一个人坐在那石桌旁喝着酒,一眼瞅见她,向着这厢招了招手。
&伯又喝高了?”燕七走到近前,看着燕子恪碗里喝剩的一半酒。
&来,坐这儿。”燕子忱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待燕七走过来坐下,偏着头看她,“你大伯在家里也时常这样喝?”
&心,喝得不多,一半是麻痹自己已经醉了。”燕七道。
燕子忱盯着她看了好半晌,动了动唇角:“你倒是很了解你大伯。”
&不么,认识了十年了都。”
&对你有多好?”
不问对她好不好,而是问对她有多好。
&得就像曾亏欠过我整个世界。”燕七道,“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地要把整个世界补偿给我。”
燕子忱没再继续问,只是把酒坛子里最后的一点酒直接捧坛下肚。
&在咱们来谈谈那个崔家小子的问题。”燕子忱一抹嘴,转过身子来两手撑膝大马金刀地瞪着燕七,“怎么个意思——你喜欢这个?”
&借酒胡闹啊,”燕七道,“那是我闺蜜。”
&么闺什么蜜?!”燕子忱瞪她,“好家伙,都没见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么心疼过自家老子,这还没怎么着呢胳膊肘就朝外拐了?!”
&儿的话,老爹你可是我的心头肉,你看,心尖儿这部分就是你。”燕七道。
&尖儿以外的部分呢?”燕子忱问。
燕七给他掰手指头:“有咱家那一大帮,武家百十来口人,书院里的我的那些同窗们,京都和塞北的老百姓……”
燕子忱哈哈笑出来:“你这心里头装的人可是够多的!”
&为我有颗大心脏啊。”燕七道。
燕子忱一扬眉尖,深深看了燕七两眼,笑着伸手罩在她脑瓜顶上揉搓了两把:“很好,大心脏,什么都盛得下!”
&须的,”燕七道,“随你。”
&哈哈哈!随我!你老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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