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可说的。
………
没等到我采取任何有效手段,做笔录的中途北井燎就被叫走,似乎是哪里出了很大的意外,因为前来召唤他的人眉宇间满满的都是焦急。
听完下属附在耳边的低语,北井燎扭头用极其诡谲的眼神盯了我一眼,接着连句交代也没有就急匆匆出门去了,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杳无音讯。
被丢下的我和道明寺司、美作玲三人坐在房间里静静对视,没过多久,又有不认识的人闯进来撞破伪装的宁静,这次却是美作玲的事,警方希望他带来的人手去支援,这使得原本清清嗓子试图挑起话题的美作玲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。
美作玲把道明寺司一同带走,理由是他身体尚未痊愈,作为发小的道明寺司难道不该将他们的友谊发扬光大?
多么堂而皇之的借口,我冲着满脸义正言辞的美作玲凉凉的龇一口白牙,也不点破他分明是防备我的用心,皮笑肉不笑的任由那两人离开。
一直到中午我都独自坐在房间里,等稀薄的阳光略过屋檐投在门前小小一块地板上,消失近四个小时的迹部景吾一阵风似的卷进来。
静静看着他挨着我坐到矮几边上,然后接过我递给他的茶盅,连续灌下五杯茶水,我手中的提梁壶见了底,心神不属的迹部景吾才象是猛地惊醒。
“好烫!”他边叫边忙不迭把捏在手里的茶盅丢到案几上,回过神的灰紫凤眸瞪得浑圆,脸颊也泛起红晕,嘴里嘶嘶抽气,一副被欺负了的炸毛模样。
我顿时心情大好,放下茶壶,拿起给自己留的半盏茶,凑到嘴边,呷一口,含在嘴里几秒钟方才咽下,同时挑眉,斜睨他。
“你——你这——”他咬牙切齿状,肩膀微微颤抖,良久又泄气似的垂下肩膀,表情呆滞的瞪着我,好一会儿都不说话。
又等了一会儿,象是终于调整好的迹部景吾抿了抿嘴角,眼底所有纷乱沉淀下来,他压低的声音有点空洞,开口却说了令我猝不及防的话。
他说,“我要去德国。”
………
思绪卡壳几秒钟,我愣愣地放下手里的杯子,耳边听到自己发出的不知所云的单音,“哈?”
你说…什么?
缓缓的对上他的眼睛,我从那双灰紫凤眸里没有看到任何开玩笑的迹象,同时也看清楚倒映在那里面小小的僵硬且苍白的,自己的脸。
他平静的宣布,“我要去德国上高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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