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弦忽然有了一种预感:“你难道不奇怪我会看到幻觉吗?你也看到了吗?”
“是我催眠了你。”邓忆喃喃地说。两只手捂着额头。
钟弦惊呆了。一时不知作何反应。“你这么厉害么?”随后困惑不解,“你能让我看到那么具体的画面?仅通过催眠”钟弦很难相信。
邓忆将手从脸上拿下来:“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催眠。你看到的……是我当时脑子里的画面。那正是我当时想像的东西。”
“我看到你脑子里的东西?”钟弦惊呼,一时不知从何问起,“……你脑子里为什么要想那样的事——两只互相残杀的孔雀?”
“你不觉得,活下来的那只才是完美的吗?……杀掉弱小孤独的那一只。”邓忆的眼睛变得晶莹,“我在那一分钟曾经想,如果你真的和我心意相通,你就该和我一起看到那个画面。”
“你只不过是想象了一个画面,我就真的看到了?”钟弦依然不能不惊诧。
邓忆喃喃地说:“不是随便的想象,是经常出现在我脑子中的画面。不受我控制。我昨晚忽然想到,也许可以用这个方法,让你能感受我,不然让你如何理解我呢?……这是一个尝试吧,我对你用了一点催眠的方法,仅仅一点点。你那时感觉很困不是吗?也许你以为是会议枯燥。如果你真如你所说对我敞开了全部心扉……催眠你将易如反掌。”
“那么你现在终于确定,我对你是百分百敞开了。”钟弦急忙指出这一点。却看到邓忆的神情越来越沉重。
钟弦追问:“那第二个画面呢?你为什么要想象自己拿着一个骨灰盒的画面?”
邓忆没有立即回答,他缓缓地再次用手捂住额头及阴郁的眼睛:“第二个,不是想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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